我开门走进自己的一室公寓,贾先生也跟随进来。
果然,房子就跟我之前想象的一模一样的乱。
“哎,我就跟你说了。真的是乱的不得了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快速捡起地上的几本书。
希望他没有看到细节。
贾先生没有做声,他继续环顾我的房间,打量着每一个细节。突然,他转过头,表情严肃地问我:“秧秧,你有没有被真正的爱过 ?”
这句话来得太突然,让我不知道怎么去理解,但是我心中涌起莫名的感激和感动。
爸爸经常告诉我:“如果别人一旦了解我,了解了我的本质,就不会再喜欢我。”此时此刻,他竟然会在看到我最糟糕,最龌龊,最让我感到羞愧的一面之后问我这句话。
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你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你,我的阳光。”他继续。
后来他又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。但是我记得我对于自己房间的乱和不整洁的那种羞耻没有了。
他把我放下,在凌乱的房间中,在直铺在地上的床垫上,他开始吻我。我觉得他是温柔的,关心我的,无条件接受我的。
慢慢的,他开始抚摸我的全身。
“你的反应很好,”他一边亲着我的额头我一边说,“你不是性冷淡。你非常的性感。”
他将我的连衣裙放回原处,用手平整了一下,然后对我说,“好了,我该走了。今晚过得很愉快。”
我睁开眼望着他,感激这样一个完美的夜晚。一个超出我一点点控制但是仍然没有偏离轨道太远的夜晚。一切感觉顺理成章。
他从床上爬起来,跟我说道了句晚安,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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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几个星期里,我们的关系就像是前面几步那样螺旋式上升着。
他强迫式地前进一步,我后退一步。
然后他后退两步,我进而前进三步。
最后,就像是那种一眼看到底的电影剧情一样,我成了他每星期一次的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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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9月,贾先生离开洛杉矶去了中国。我开始疯狂地想他,身体上的,精神上的,整个人像吸了毒一样。
在中国的最初几日里,我和他还有短信的联系。但是,9月底,美国几大保险证券公司申请破产,美国股市全盘暴跌。突然,我失去了他的消息。
整整三天,我不断地发短信给他,但是没有任何回音。
我开始在短信中发火。我开始告诉他如果再不给我回信,我们就要完蛋了。
第四天,我收到了他的短信。
“不要再来烦我了。我们完了。”
顿时,我泪流成河。
我跟朋友曾经说,和初恋在一起的8年里,我从未这么难过过。而现在的我我好像是一个吸食鸦片的瘾君子,有一天突然被告知从此以后将不会有罂粟供应。
忽然间,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回那种超级嗨的感觉,那种刺激兴奋,那种让平淡生活不断冒出火星的快感。
我又想到了从此我将与那种上层社会的生活彻底绝缘,又回到每天开着自己破烂不堪的马自达,在一个小快餐店里每日进食的生活。
就这样,一个月过去了,我没有他的任何音信。我开始放弃所有的幻想。尽管每天都是心痛得不得了。我告诉自己,我得戒掉他这个毒品。我的嗨是不正常的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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